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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if线 仇恨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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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啸视角

(38)

1943年4月,上海

郑啸,男,29岁,1941年2月被上海的特务逮捕,原国民党党员、军统上海区第二大队副队长,现情报队副队长。鉴于队长牧小峰在一个月来都在和财政部的人眉来眼去,一周没来科里了,科里传言牧小峰确定要跳槽到财政部,情报队一个月来人心浮动。

以郑啸被捕投靠的底子,李岸不至于把情报队交到他手上,但其他潜在人选,比如情报队另一名副队长,还有机动队的副队长,不怕位置越高等战败越可能挨枪子,都对这个位置很感兴趣,这几天四处活动,也在不断私下里在争取郑啸的支持。

虽说郑啸私以为,以李岸的性子,自己的支持毫无意义,还不如去做些成绩……但有人愿意拉拢他,送上门的买卖,不做就太可惜了。

这一浮动,就出了岔子。

特高科的野田敏明,请李岸见面,说调查组要打听和冈山雄二有关的事项,然后,野田敏明竟大胆到把特务科科长连带两名手下一并给给扣下了!

郑啸接到个电话,野田敏明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李岸科长有意去南京做客,一周后回来。

但紧接着来自一条关键线路的情报表明,野田敏明似乎有意在火车上让李岸“失踪”,将李岸卖给地下党,以换取地下党手中冈山雄二执行“天诛计划”的证据!

郑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下手算黑的,不然也不至于被捕估量形势之后,很快反水,毫不犹豫给李岸一份投名状,以一名反水投靠分子的身份跻身于特务科最有油水的两个队中的副队长,但……野田敏明是真的疯子!不计后果!

郑啸收到情报之后,不敢走漏消息,不敢跟任何人商量,只能立刻给搜查大队一个消息,让他们把李岸绝对的亲信毛戴从酒桌上拽回来。他没本事处理这种事!

毛戴回来的时候,除了前呼后拥,还带回来一名皮肤偏黑的年轻人。

“你们去给毛戴拿醒酒汤,谁都不许走,科里待命!”

毛戴的手下面面相觑,看郑啸吃人的目光,给毛戴找药的找药,打水的打水,还有换衣服的,忙得不亦乐乎。只有那名不认识的年轻人站在一旁,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

郑啸焦急地说:“毛大队长!出事了,你特么五分钟内把酒给我醒了,不然我只能把你按水盆里。”

一条冰毛巾敷到脸上,两碗醒酒汤下肚,毛戴终于恢复了能够谈事的程度,他挥挥手让手下都去办公室待命,问郑啸:“郑副队,什么事?”

他瞪着那名年轻人。怎么还有个赖着不走的??郑啸无语了,连眼色都不会看的吗?

没想到让毛戴误会,以为是要他介绍。

毛戴连忙介绍道:“钟澜,李科长的朋友,「南洋」那边派来的联络人,南洋那边发电报说让我好酒好菜招待着,还记得王专员吧?护得科长全家老小的那个,钟先生设法恢复了王专员当年的运输线路,年底的年货,一人一份的水果和茶叶都是钟先生给送来的。”

郑啸愣了愣,钟澜友好地跟他握了握手。“如果是公务,我就走了,但我看你慌张的样子,怕是有需要用得上钱的地方,你们科里的经费动用毕竟麻烦一些,您放心,我的口风很严,你们如果需要人帮忙参谋,我也能给出出主意。这次来上海,也是奉命为荣长官回上海探路的。”

毛戴道:“我给你保证,这人绝对可靠。”

郑啸咬了咬牙说:“那好,毛戴,出了事你担着。”

郑啸于是把来自军统的关键线路的情报和这两人说了。

毛戴呆若木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操他娘的,什么时候扣下的?昨天下午?这都一天多了,你们情报队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姓牧的混账干不了就别干了!”

郑啸辩解道:“李科长现在没住家里也没住科里,租房只有他一个人住……小王小赵他们以为他又是独立去查什么案子,今天下午野田敏明来电话,我才知道科长被扣下了。”

钟澜道:“情报交叉印证过了吗?”

郑啸打量了钟澜片刻,这人实在太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钟先生做过情报工作?”

钟澜:“略懂一二,干过潜入。”

平时,郑啸不介意顺着话头继续问下去,但现在还是算了。说:“还没有,我做不了主。”

毛戴咬咬牙,在队长办公室转了两圈,说:“郑副队,你们情报队有没有共chan党的联络人?牧小峰一直和我不对付,什么都防着我,我知道你们手下有青红帮的几个人,派出去吧,老单(机动队队长)这人科长信得过,我总是信不过他,1943年以来已经不合情理的漏走好几号子人了,还他娘的没收钱!让老单回来待命,但你信得过我,既然让我临时主持科里,我就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你们队傅清山不是在南京吗,给他拍个电报。内勤先不动,找个由头把总务组老武叫回来,就说是……科长有个朋友来上海,我组了个局找大家一起耍钱。电讯队的队长副队长都去满洲培训了,难办……”

钟澜说:“给我个电台,电讯队的缺我给你们补上。”

郑啸和毛戴面面相觑,毛戴纵然觉得钟澜没必要出卖他们,作为荣长官的“朋友”,商人,一般不敢得罪这群手上沾血的特务,但能否承担职责,毛戴心里没底。就算暂时在一条船上,只是“朋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船。

况且,电讯队非比寻常,从手中泄露出一条情报比喝水还容易。甚至,如果他能把电讯队撑起来,只是卖几条情报毛戴都得谢谢他!

钟澜只是笑了笑,片刻后道:“你们科里有那种标准的文件吧?接受皇军资助的汉奸协议,或者为汪主席尽忠、财产赠与什么的,一样给我拿一份。不才在上海和香港还有几套房产。我相信二位,等李岸回来你们给我烧了就行。”

毛戴怔了片刻:“有钟先生这句话……”

郑啸却打断道:“那就得罪了,我去给你取来,等科长回来之后再给钟先生赔礼道歉。”

“郑啸,他第一次来上海,没根基,是荣长官的朋友——”

“毛戴,我不知道你被重庆政府抓了够不够枪毙的,我肯定够了,科长够枪毙八次的了!我他娘的没退路。”

郑啸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没有血丝,但他看见毛戴的眼底布着血丝,怒视了自己片刻。两人像斗鸡一样四目相对,最终毛戴退让了,没再拦着郑啸。

只是片刻的功夫,钟澜已经进入角色,按照毛戴手下送进来的电话簿开始替他们打电话,毛戴在一旁绕圈子。

郑啸把文件给了毛戴,就说他去联系线人,推门又走了,把难看的活计留给毛戴。

毛戴接过郑啸递来的文件,草草看了一下,动真格的啊。

毛戴心想,郑啸这人平日里也不显,遇上事了,一点不讲情面啊。毛戴问钟澜:“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钟澜主动把文件拿了过来,开始一份份签字,画押,在倒数第第二份文件上详细写了几栋房子的地址,以及名下的股票、财产,愿意无偿赠送给南京政府,以资助皇军的事业。手印按上,又从随身带的皮箱中掏出几张房契和股票文件一并交给毛戴,这样一个大活人就从人变成鬼了。

毛戴扫了一眼,钟澜名下的财产不少,有套房子的地段他看着都眼馋,光是个富二代还不够,他爹还得儿子不多,还得适时死了,没有老糊涂到被小妾糊弄昏了头,或者年纪大了热衷上赌博抽大烟的地步,才能有这么个身家清白的傻小子。

毛戴注意到,钟澜只在最后一份文件上多瞥了两眼,但还是签上了名字,证明自己在“民国___年__月__日”向特务科情报队_____(钟澜在这个空白处填写了郑啸)通风报信,指认两个以后补名字的“空白”为地下党的口供。并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毛戴。

空白文书也敢签,仅凭借最后一张纸,就能枪毙。

握着这一打纸,毛戴动手脚轻而易举,如果不是荣长官的朋友,这样的肥肉,毛戴就会适时咬上一口。

李岸还没回来,他就开始想着捞钱了,真他娘的见鬼,毛戴想。

“怎么派你这么个年轻小伙子来上海?!”

钟澜没回应,只说,签完了。

待毛戴把文件妥善保存到只有他和李岸二人知道密码的保险柜里,回来把钟澜引到了电讯队,电讯队里只剩下两个值夜勤的卒子,毛戴指了指钟澜,说:“有特殊行动,保密等级甲级,钟先生在你们队长培训回来之前全权负责,出了事我担着,他愿意用哪台机器就用哪台,如果他要查过去的电文,只要是我能看的,都可以给他。”

两名卒子面面相觑。

钟澜礼貌的微笑致意:“叫我钟长官吧,你们打电话叫几个手头缺钱的弟兄回来,你们加班费我按双倍的给你们,通宵三倍,不走你们科里的公账。”

(39)

夜里两点,老武说线人能派的都派出去了,被褥都是齐备的,大家总得轮班休息,不然撑不住。

毛戴从来没这么焦躁过,他想,李岸的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过去没感觉,今夜他看着手下,各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知道谁就会把他们出卖给特高课,出卖给冈山公馆,或者出卖给地下党。

知道“机密情报”的现在是五个人,他,郑啸,钟澜,老武,还有一名郑啸的重要线人。他咬了咬牙,对郑啸说:“我怀疑科里有人给外面通风报信。”

郑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废话,可能没有吗?”

“不是,”毛戴说,“我说我怀疑牧小峰或者别的某人出卖了李岸,暗哨名单暴露了。”

“……”

郑啸说:“有可能。牧小峰心思已经不在科里了,那我把他亲信单拎出来,让他们回家待命,你看还需要派人去盯梢吗?”

毛戴惊讶地发现郑啸丝毫不质疑他的判断,片刻后明白了,郑啸不想担责任,或者,郑啸就是想借机整牧小峰。

“没那么多人手,还得派人去火车站,真是活见鬼了,老单到底死在哪个女人肚皮上了,机动队一大半人他们副队长支使不动。”

有人敲门,毛戴适时停住了话头。发现进来的人是钟澜,毛戴摆了摆手,让手下继续在门口站岗。

“毛队长,有一条情报,不一定保准。”

“你说。”

“你们机动队队长,被人暗杀了,刚破译出来的电报,「柑橘已收,让二叔连夜离沪」,我读了一遍最近的电文,柑橘出现过几次,我认为指的就是单南风,这位二叔就是指的杀手,你得做判断,今夜要不要抓这位杀手。”

“……”

“这几个指代的地点代号分别代表X酒吧,大上海,XX餐馆,政府大楼,以及前进街道,也就是单南风他家的街道,柑橘和你们科里单南风,出没地点有五成以上的吻合度。”

郑啸狐疑地接过钟澜手里破译的电文。

钟澜在上面用红笔圈中,清晰地展示了一条证明过程。郑啸曾经是军统的人,对上海区的电文习惯是熟悉的,草草看过之后,他确认电文不是被伪造的。哪怕被伪造,那也是非常熟悉情报工作的老手才能遭出来的假。

郑啸反而起了警惕,数个小时就理清了头绪,能接手工作,电讯队队长让这人来做都绰绰有余。钟澜到底什么来头?!千万别是重庆派来的。

毛戴说:“你手里有我们科里人的住址资料?”

钟澜说:“我在香港有小组。上海也有我的情报渠道和资料库,刚才让香港给我汇了一些材料过来,我们没特意查你们科里,只是上任联络人和单南风有一定私交,观察力又比较敏锐。”

毛戴苦笑:“王兄弟啊……算了,记你一功。”毛戴说完,才想起来这人根本不是他们科里的人,要功劳毫无意义。

毛戴说:“杀手知道上面事儿的可能性不大,现在没这人的信息,倾巢之力去给老单报仇——虽说对不起老单了——还是算了。你有多大把握?”

“六成多吧。”

毛戴随后就指示手下去把全科的电话都打一遍,告诉他们,听到风声,有人要在近几日暗杀单队长,大家这几天小心行动,没通知的先在家待命……。

随后,毛戴说,钟先生,你和郑啸轮班休息,我去提审几个最近抓捕的特务,老郑,你送几个可靠的人到我那里去,跟我的人一个搭一个的搭伴,我就不信了,行动前还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毛戴走后,钟澜像是陷入了思索。郑啸不动声色地问他,钟先生在想什么?

“为什么是单南风。”钟澜说,“有三种可能性,一种,单南风是通风报信的人,所以现在把他灭口了;第二种,单南风被害,是因为他碰巧最好下手;第三种,明天可能有人会投案自首,声称是另一位能惹来麻烦的重要人物指使他杀了单南风。”

钟澜说:“机动队并不如另外两个外勤队伍——特务科情报队和搜查大队,特务科的两杆枪。如果我是布置这局的人,我会指认你郑啸。”

“为什么不是毛戴?”

“哈哈,你说笑了。”钟澜道,“毛戴还另有用途,李岸落入军统手里,总得有个人野心膨胀或者意图投靠,背锅吧?难道你认为你背得动这个锅?”

郑啸沉默了足有十几秒钟。

郑啸说:“我先出去把毛戴要的人列出来,钟先生是准备守着电台?别通宵了,就算你年轻,身子也扛不住一直连轴转。”

郑啸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心乱如麻,他不敢再和钟澜单独相处了。

郑啸片刻之中为李岸不值。

郑啸信任李岸,李岸这人公心太重,对手下也一贯很照顾。但李岸往下,郑啸就再找不到一个能全心全意把李岸救回来的人,或许有某个小卒子全心全意吧,但郑啸又怎么知道不是装的?李岸真有个不测,他郑啸或许也该另谋生路了。

科里没谁能让其他人服气。

他不信任任何一个队长和副队长。譬如说情报队的牧小峰和傅清山,早年就不对付,换自己有机会也整死他们。手里权力越大,私心越重,郑啸有时候都不信任自己!

毛戴交代的事很快办完了,郑啸想了片刻把老武从被窝里推醒。“老单死了。”

老武愣了片刻:“哎,一直没消息,他手下也找不到人,我之前想着是不是被绑了。”

“小钟刚才有个推测,你帮我端详一下。”

“什么?”

“他说,老单死了可能是个连环计,明天会有人浑水摸鱼。小钟认为可能会指认到我头上。”

老武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老郑啊,如果谁都能诬陷特务科的副队长,咱们也没法混了,科里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我就是不放心。”

“为啥?”

“……我也不清楚。估计是我想多了,你休息吧。”

郑啸心想:小钟这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合!

郑啸在情报队读了半个钟手下整理出来的汇总,始终觉得像头顶悬着颗雷,坐立不安。又回到队长办公室,钟澜已经在沙发上歇下,头上盖了件外套。郑啸咬咬牙,低声唤了一声小钟,见人没回应,于是悄声走近。

他在近处又唤了一声“小钟”,见人还是没醒。

装睡?郑啸心想,那就让他装吧。

不过更可能的是,这人来前和毛戴喝酒,酒精作用,睡得沉一些。

钟澜放在茶几上的“个人物品”是一只钱包,一只打火机,一串钥匙,一只金属制的烟盒,还有卷成一卷的皮带。

郑啸打开钱包,除了钱钞外只有几张名片,其中有两张是金属制的卡片,花了几条简笔画的鱼。其余几张是钟澜的名片,职位上写的是,香港金澜商行经理。

他将钱包放了回去,又拿起烟盒,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并不是香烟,而是几根针,一把可以头尾拼接的手术刀,以及数把短小的飞刀。

飞刀?

郑啸这才重新打量在沙发上歇息的人影,又四处找了一下,注意到钟澜并未带枪。

郑啸把东西还原了。钟澜的呼吸绵长,并没有醒来的迹象,郑啸用余光看着钟澜,又去开钟澜的手提箱。

手提箱有密码,但三位数密码,这种锁对于郑啸并无困难。花了四五分钟,他打开了手提箱。

里面有六本日文的书籍,一份疑似手稿的厚厚一沓材料,几个公文纸袋,几件衣服,衣服里包着一捆手术刀,一个小型的医疗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疑似电台的金属盒子。

郑啸简单翻了一遍那一打手稿(似乎是本小说?)和几个公文纸袋,并未看见类似于重庆政府委任状的东西,至于其余的他尚没时间细看。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郑啸一个激灵。

“谁?”

急忙还原。

“郑队,毛队长叫你和钟先生去审讯室。”

郑啸说了一声“好,这就去。”他飞速把手提箱合上,抬眼,钟澜已经坐了起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他。

“……”

“下次别这样了。我有个手提箱的密码锁,需要插钥匙输,输错就爆炸。”钟澜不自在地说。

钟澜似乎另有心事,无意于发怒。心思重,和郑啸自己一样。要么就是不敢和郑啸发火,要么就是不能发火。

“对不住,”郑啸面露歉意,实则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钟澜,“特务工作,心眼儿比较多,你以后还是少和我们打交道。”

钟澜点点头,这事算是翻篇了。

审讯室,或者说应该叫刑讯室,一进来就闻到了扑鼻的血腥气。

好在,毛戴考虑周全,地下党已经被拖走了。审讯室里只有毛戴,一名打手和一名记录人员。

钟澜进入审讯室之后露出了片刻的不忍,避开刑具架的那面墙,目光盯着地板。

“审出什么?”

“43年2月起,重庆方面就有个计划,只是李岸警惕性很强,没被他们找到机会。这次野田敏明扣下李岸,他们就顺势执行了计划,说是要打击咱们科,最好能摧毁了……娘的,我就说对高级的特务也不能心慈手软,他们对自己人都有审讯课和考核呢。”

“我有心问他们内鬼是谁,哎,但你也知道的,地下党嘴里没个实话,尤其是涉及这种机密情报,问了仨地下党,给出仨不同的名字,跟瞎蒙没多大区别。”

钟澜说:“毛队长,我说话有些直,重庆方面没派人来接触你吗?问你想不想做科长,或者副科长?”

毛戴只是愣了片刻,渍了一声:“有,那人被我关了三天,查出来是个外围成员,要了一笔保释金放出去了。”

“什么时候?”

“2月中旬吧。”

钟澜思索了片刻:“我大致知道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读者一头雾水。

郑啸上一次出场只有个名,调查内鬼时的几个嫌疑人:郑啸、林夕、江桥、张晓梦。

但是if线接下来的主视角就是这个原创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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