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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if线 仇恨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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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有人敲门,找老三去商量事,老三警告了湘一番,说看在他配合的份上,让邱盏盏给他上药。

为了方便,这次把湘拷在了床上。

【赵先生,你醒着吗?】

「……疼醒了。你何必呢?」

【做你可真难啊,不过好在,让你见到你妹妹一面,没白让你陪我遭罪。】

「小灯长成大姑娘了。不该带她走这条不归路的。」

【你需要止痛药吗?我藏了一点在身上。】

「替李岸办事,你不会如愿以偿的。但麻醉品还是省着点吧,你落到弟兄们手里,不会让你我死的痛快的。」

湘出神了片刻。【只要您还在,我就会努力活下去】

赵墨没再回应。

湘看了一眼女子,不愿躺着。

李忠国当初替日本人做过许多事,极尽谄媚,主动替日本人办事,被拳打脚踢过,他就格外没脸没皮,赔笑脸就做的熟练。

赵墨是个有文化的人,大学辍学,参加军统特训班……

湘还是坐在床上吧!

湘看着邱盏盏。

她给自己处理到大腿上的伤,湘有些局促,说:“能不能让我自己上?”

他想了想,小声说:“可以在脚腕用绳子绑上,或者,我知道你们有那种让人没力气的针剂,给我打一针……”

邱盏盏呵呵笑了两声。“你还害羞了?”随后斩钉截铁道:“你做汉奸都不嫌丢人,露个大腿有什么可羞的?”

湘支吾了两声,低下了头。“邱小姐,我求你。”

“你开玩笑的吧,帮派分子,你没碰过女人?”

湘想了想,赵墨是有过女人,一般他都会参照宿主的经历,除非说实话可能会带来进一步的麻烦。

他于是保持了沉默。

邱盏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想让我找个兄弟来给你上药?你可想好了……”

“……邱小姐,你给我行一些方便,我也可以帮你个忙。看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我送你一份功劳。”

“用不着!主动暴露自己肚子里还有货,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的秘密,老三都能给问出来!”

“我软硬不吃,他问不出来。”湘道。

邱盏盏的神情有些怪异。

“你对我有好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老赵是你杀的,我还能移情到你身上?”

“赵墨告诉我一些事。”湘咬了咬牙,小声说:“他担心你们局里的人派你接近我,怕我占你便宜。我知道你不是他女友。”

邱盏盏脸上调笑的笑容消失了。“行,老赵还跟你说什么了?”

“……”

“你自己上吧!你若有轻举妄动,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邱盏盏把东西往床上一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用打火机,点了根女士香烟。

湘只能用一只手,艰难地给自己涂着药。他本来也可以用能量去修复,但现在落在敌人手里,还不知道会留多久。伤口恢复太快,不是什么好事。

待上好药,湘开始思考小吴的处境,又有些昏昏欲睡。昨夜他一直装睡,而且,安眠药还未在身体里代谢完毕。

他最终求邱盏盏给他拿了条薄毯,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老三给他脸上浇了一碗水。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只亮着一只灯泡,显得有些暗。

“醒醒,我们的地盘你都能睡这么安稳?”老三说,“还把床占了,真把自己当病号。”

湘笑了笑。对于赵墨这具身体,说不定在这里比李岸的地盘更安心呢?!

老三把他的手铐解开。把他推到桌前,给他找来纸笔。“南洋的事,还有上海汉奸的情报,知道多少写多少!”

待湘写了几页纸,终于停下了笔。

老三又给他拷在炉子上,拿着湘写下的内容出去了,或许是去发电报了?湘好像隐约听见了电报的声音。

手铐铐了一天,他即使想法子找了个舒服一些的睡觉的姿势,也不能改变,手腕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勒痕。

不久后,进来一名小特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报纸。

湘狼狈地坐在地上。

像赵墨小时候做错了事,跪祠堂。

跪在人家脚底下的感觉。赵墨是读书人家出身,接受程度和李忠国不一样。

他有些想笑,李岸,李科长,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不选有权有势的人做宿主吗?

【因为我总会落到这种境地啊。】

【宿主社会等级越高,越接近于权贵阶层,就越麻烦……赵先生,我不是怪你,只是我是个亡命徒罢了。】

【我没有尊严,但总得跟这些,社会性的东西作斗争,真麻烦啊。】

「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赵墨幽幽叹了一口气。

【赵先生。】

「我帮不到你。让你杀了我你又不愿,你是只好鬼,虽然不明是非,却知道善恶。」

约是半个小时后,老三又回来了。

“给我们讲讲特务科的事吧,你们两个特务被我们抓了,李岸会怎么布置搜捕?”

“我不知道。”他说,“我很少去特务科里。”

老三冷哼一声,“不配合?”

“这次你们行动,特务科里应当是有你们的人配合,你问我并无意义……”湘冷静地说,“我建议不要用我来解释科里情报泄露的问题。李岸清楚我对科里的事知道的很少。”

老三只笑了笑。

“很聪明,但……”老三戏谑地说,“你的嘴我就不堵了,若是叫出来,这几天你也别想吃饭了。”

皮带如冰雹一般,落到他身上。

湘想,真不该给自己挑死硬份子的剧本的。就算自己训练过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但仍然让他觉得,真难!

他只能咬着牙,尽量不把嘴里的呻.吟声泄露出去。

这种伤痛是会叠加的,当同一个位置被打两次,三次时,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

约是打了几十下,老三丢下皮带,说:“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湘缓了半响,才说:“没用的事也总得试一试,万一能审出点啥呢。毛队长经常放在口头上的话。”

老三说:“错,老子口口声声说血债血偿,你护着李岸家里的老的小的,让老子的话成了废话。你乐意给李岸当忠臣,老子把你打服帖了。”

老三拿了一份电报进来,说:“李岸请青红帮的人出面,说要把你们换回去,出的价格还挺高。你是不是还挺欣慰的?”

“但别想了,”老三把电报译稿撕成两半,然后用火机烧了,“刚才你写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发出去了,现在戴老板也不可能放你回去。是不是后悔了?”

“过两天就带你离开上海,能为国家做些好事了,高不高兴?”

到了第三天,湘终于见到了小吴,小吴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但见到他还是很高兴。

“王哥,”小吴压低声音说,“怎么办啊,他们说要带我们离开上海,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湘这具身体的年纪比小吴小,但,小吴敬佩他,叫他一声哥,他便也应下了。

“你还烧着?”

小吴苦笑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

湘沉思片刻,说:“你如果继续这样烧下去,他们未必愿意带你出城。”

“您是说……”

小吴惨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王哥,你不怕吗?你说的再多,知道的再多,也总有说完的一天……到时候他们能给你好果子吃吗?”

“愿赌服输。”湘说。

湘塞给小吴几片药,示意他藏起来。“止痛的,没被他们搜出来。”

小吴有几分感动。“王哥,以你的本事,去重庆说不定也能混出些名堂。”

「把止痛药都给他了?」

【劳累赵先生一届文人陪我受苦了。】

「我无所谓!命都卖给你们了,我又不会泄露更多秘密了!贪生怕死勿入斯门!你一个精怪,早叫你去重庆,有什么不好!哎……估计我再费口舌你也是不愿意背叛李岸的。真是执迷不悟!」

军统特务给了湘几张纸,让他继续写,想到多少写多少。

湘便只好绞尽脑汁,去选一些既利国利民,又尽可能不害人命的情报给他们。

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老三给他俩带了新的衣服,以及带来了鞋。

是的,湘这几天待在阁楼上,甚至连鞋都没有……

湘的脚探进鞋里,立刻碰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他反应很快,不动声色地用用脚趾一刮,将图钉都推到了最前面。

但小吴脸上并未出现痛楚。

转瞬之间,湘明白了什么,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

“王哥,你怎么了?”

湘摇了摇头。“好手段。”

老三只是抱臂对着他们冷笑,“比不上你们科长。”

即使是在最前面,走路磕磕碰碰,也是会伤到脚趾的,两人从阁楼下来,被推进车里的时候,已经有血从鞋前方渗了出来。

小吴眼尖看见了,捂着嘴,险些没骂出声来。湘只是对他摇了摇头,甚至笑了片刻,用口型示意他,「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小吴勉强笑了笑。

车一路开到了江边,湘观察着江边停的另一辆车,半响,判断很可能是青红帮的人。他眼前一亮。

老三拉开车门,粗暴地将小吴拉了出去,小吴回头看了他一眼。湘有意跟小吴挥挥手,但奈何他的手被手铐铐上,挥不动了。

轿车再次被开走,这次一路开到了郊外。

湘被塞上了一条船。

这一路非常艰辛,特务第二天就发现他没有中图钉的把戏,这一次直接逼着他在外面……

踩上去之后再把脚伸进鞋了。

因为湘曾经撂倒过他们的人,军统这些天一直是不给他吃太多东西的,问就是冷哼,说灾民还在饿肚子呢。

湘暗叹去一趟重庆真是遭罪。从船上转陆路,又坐了一段火车,好在湘不必再考虑怎么搭救小吴。

「别怪他们。民生疾苦。」

【呦,赵先生好久没主动跟我说话了!】

「河南遍地是灾民,日本人救灾,他们抢粮。前方缺粮,后方狠吃。不得民心啊!唉,不怪李岸这种人都做了汉奸!」

【您别生气,日本是工业国,您的国家还是农业国。您不是还同意我捐一些钱吗?四舍五入算是你的一份。你们人类,中国人同胞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论。】

半个月过去,湘终于是进入了重庆郊外一处洋房。

(28)

小吴回到“自己人”手里,又见到了他的媳妇,终于没忍住,抱着媳妇又哭又叫,哭到最后只剩下干嚎。

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抹去眼泪,小吴同李岸进了科长办公室,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李岸交代了一遍,说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那天夜里不明情况,我和小朱稀里糊涂就被他们抓了,幸好小林他们聪明,立刻开车跑了。”

“我醒来之后就跟王兄分开来了,他们问了许多,科里的账目,这些年的事,还有王兄的事。”小吴看着李岸,好像还在噩梦之中,说话都不利索,“对不住科长,除了不敢说的,能说的都说了。我不知道王兄有没有因为我遭罪。”

“到了第三天,我才见到他,那群……那群……,他衬衫上很多血道子,王兄手上的手铐,一直没解过,哎,转移前他们给王兄的鞋里塞了钉子,怕王兄跑了。当时我们就知道,不会转移我的。但我们以为是要送我上路,所以,他没让我转达什么,只安慰我说他不会轻易替重庆办事的。”

“王兄真是帮派养大的孤儿吗?他太厉害了!您家里人能保下,全是他的功劳。别听小朱瞎说,我们只有拖后腿的命。”

小吴抹了一把眼泪,“我没吃太多苦头,就是挨了几顿打,但王兄在那一夜肋骨就断了两根,左手也一直包扎着,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听军统特务说,王兄不太’听话’。”

小吴从兜里翻出几片药片,哭丧着脸盯着白色的药片。“是王兄藏起来的止痛药……早知道我该给他留下的。”

李岸只点了点头,嘱咐小吴回家好好休息,休养两周再回来上班吧。

(29)

到了重庆之后,湘第一周的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

到了第二周,伤口好了许多,医生来了两次,经过检查告诉军统的人说骨头没错位,不需要重接,湘看到了军统特务眼中的光,他就没再废话。

军统的人让他交代从小到大的经历,湘不确定李岸给他编的那套能不能过关,但总得试试。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承认自己是赵墨,他做的事都是赵墨不会做的,所以他不能是赵墨。

而后,真正厉害的人物来见他了。

这栋房子确实功能齐全,一楼就有审问室。

一只厚布条遮住了他的双目。

“我姓陈,”走进屋的男子说,“曾经和你们一样在上海办事,还承蒙不弃,做过一阵上海区的区长。后来李岸抓了几个认识我的弟兄,没办法,只能撤退回了重庆。回来之后负责抓日谍。”

“陈长官,您好。”

“我不相信你说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我也不相信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你的照片我给赵家的仆人、老人都看过了。”

湘只是撑着下巴。“如果陈长官指认我是赵先生,我也没意见,只是可惜你们的烈士要变成叛徒了。”

他笑了笑。“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带我去见赵墨先生的家人,除了让他们平添悲伤,我看不出还有什么作用。”

陈钟樹若有所思。“听说,你在上海的时候见过秀珠。”

「他可能要拿小灯威胁你。什么世道啊!无耻。李岸都不至于拿自己的属下开刀……可他们真的能下得去手!」

【威胁总要有力度才行。重庆方面现在是弱者,或许只是唬我,以弱胜强,手段卑鄙一些很正常。】

“您说邱盏盏小姐?”

“十天前她也回重庆了,并且对于你的事她进行了详尽的报告。听说你在上海时,对看管你的秀珠表露出过好感。”

湘有不好的预感。布条限制了他获取信息的渠道,让湘无法预测面前的人下一句会说什么,也很难评价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陈长官,我只是受人之托,我发过誓,就会遵守承诺。”

“你发过什么誓?”

“……我替李岸办事,他手里有我签署的文件,有我的软肋,他把握着我重要的秘密,我不能背叛他。”

“哦,没让你背叛他。”陈钟樹只是笑笑,“赵墨当初给邱盏盏办军籍的时候,都没说邱小姐是他的妹妹,只有平津地区他的长官知道这件事。邱盏盏完成培训后,一开始执行任务,就是跟他搭档。”

“赵墨请求他的上级,不要给邱小姐布置,用身体完成的任务。赵墨牺牲后,邱小姐一直也受着兄弟们的照顾,虽说邱小姐主动请缨。”

「可恶……」

“既然王先生说你不是赵墨,应当不介意,和邱小姐赤膊相见吧……”

咣当!

湘没控制住神态。一瞬间,这具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短暂的忘记了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哗啦一声,铁链子被绷紧。

「操他娘的!!」

【赵先生?】

「……」

湘挣扎了片刻,铁链子毕竟不是人力能挣脱开的,“陈长官,我答应了她哥不欺负她,我也从不爱欺凌弱小。”

陈钟樹将文件卷成一卷拍在桌子上,发出嘭嘭的响声。道:“你现在还藏着掖着一些秘密,邱小姐愿意为党国挖出那些秘密,她主动请缨,怎么能叫你欺负弱小呢?”

挣扎之下,布条被他晃松。湘不再迟疑,甩掉那根布条,盯着威风凛凛的军统特务。

完全陌生的面孔。

湘感到非常荒谬。

【赵先生,我可能只能帮你做最后一件事了。】

湘盯着陈钟樹,说:“好……你们军统乐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一个帮派出身的,不就是欺负女人吗,晚上就把她送来我房里吧!”

陈钟樹像是确认了他只是负隅顽抗,又或者觉得错了用情人操纵王湘同样不亏,乐呵呵地说好。便结束了今天的审问。

晚上,湘央求房子里的厨子给他做了一顿大餐。重庆方面倒也慷慨,厨子手艺也非常不错。

湘一杯杯地喝着酒。

【赵先生,这几年,一直拘着你形同坐牢不说,还让你陪我吃了不该吃的苦头。过去,走南闯北,受苦受难的时候,我总自以为见识的多一些,是安慰宿主的那个,春风得意时,我是泼冷水的那个。你不需要我安慰,还怪不习惯的。】

【你或许会想问李岸吧?他运气好,没倒什么霉,但继续下去也未必。他是个严于律己的,如果生在过去就好了,三国志里若有李科长这么个人物,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忠臣良将的美名。】

【我知道你爱喝两口,知道坐牢的人也爱抽烟喝酒,所以这些年遇着机会就会给你解解馋。】

【我一个吧,也不一定成不了事,但我过于惊世骇俗,甚至不如李岸这个你们的敌人,混在人群中,我总得伪装成什么玩意。关系始于仇恨,没什么不好的,双方都见识过糟糕的一面了,总比到最后挚友发现我不是人,事业毁于一旦强。】

【我本来想着,如果李岸哪天不为日本人办事了,或者被你们打死,就放你自由。也算给你赔罪。】

【但世事难料,我算计人心,终究无法掌控全局。这顿饭是找你们局里讨的,估计比我做的合你口味,就当补偿你了……】

【你过去跟我说,这世道人吃人,我倒觉得,不是这个世道我成不了事,没有魑魅魍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我就像那潜伏者。我清楚李岸这样的汉奸是少数,但若不是汉奸遍地走,若中国遍地是好汉,日本人只会进一个城屠一个城,固然占地盘会少一些,但死的人未必少啊。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我给吃了的。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替你看着。】

凌晨一点,湘被手铐铐在床头,一名看管的特务在一旁昏昏欲睡,湘提要求:把灯关了。于是特务没有报纸可看,只好跟他一起发呆。

敲了敲门,走进屋子里的,确实是邱盏盏。

圆脸蛋,画了妆,化妆技术一般。

邱盏盏打开了灯,看到了床上被拷着的人,对他冷笑了片刻。“听我们长官说,你对我情意深重,一定要我来才愿意开口?”

湘看着她,说:“能让你这位兄弟出去守着吗?”

邱盏盏坐在了床边,吹着指甲,似乎也有些紧张。她不是做特勤出身的特务。

“能不能,还是把灯关上?”

“那可不行,听说你身手不错,要是让你跑了,我可付不了责。”

“邱小姐,”他说,“如果装成你的哥哥,我做得到,但或许你也不会放过我。”

“呵呵,你说老赵做了叛徒?还给伪政府做狗?你替李岸办事,没听说过军统局里处置叛徒罪加一等吗?”

“你看,还是没用。”湘笑了笑,“我不能喜欢女人。我不能要孩子,你还不至于让我破这规矩。”

邱盏盏一愣,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湘想了想,说:“你和赵先生都不是我们这般,匪徒,从小就没做过几件好事,身上血点子、泥点子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的人,你们书香世家,愿意为国家倾尽所有我很敬佩,但请不要,倾在我身上!”

从那句脏话之后,赵墨是长久的沉默,像是油尽灯枯了一般。直到听见湘这样描述两人的区别,他麻木的说:

「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得出你为人处事底线比我还高,应当也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赵先生,我失策了。】

「这条命本来已经卖给你们了,你还想替我保持名誉,我怎么能怪你?这样的世道,我确实是活不下去了。」

“你恨我吗,邱小姐?”

邱盏盏冷笑道:“恨一把刀?”

湘出神地盯着对面的墙面。

湘又说:“赵兄的遗言是,’战争胜利,海内昌平!’,这是我愿意来重庆看看的原因,我想无论如何,中国有你们这样的革命者,事情总不会太糟。这些年我替李岸做了一些事,也可能间接导致了你们更多兄弟死在他手上,我一直想,仇恨蔓延到我身上,我也不冤。”

“你什么意思?”

“李岸家里的地下室,是我一手设计的。荣老板一直以来虽然提携李岸,却也对特务科的事避之不及,为何会给李岸加派人手呢?”湘说。

“那名’来上海建厂’的被逮捕的南洋人士,是我。我不是死士,也不是荣老板秘密养大的孤儿,我听说上海有很多风云人物,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想洗干净手,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至于这张脸……你当作巧合也可以,当作是做过手术也可以,虽然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留个全尸,但我估计是做不到了。邱小姐,我对不住你的哥哥在前,帮日据地区的政府办事在后,这条命,就赔给你们吧。”

湘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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