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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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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谢怀璋将她抱下马车时,沈若瑜便醒了过来,但她那时一睁开眼睛便会径直对上谢怀璋,沈若瑜只觉得尴尬不已,是以她便一直假寐。

谢怀璋将她抱到榻上,又是为她脱鞋又是为她盖被,许是从未伺.候过人,谢怀璋做这些时不仅动作生疏还毛手毛脚的,沈若瑜被他折腾得身子发痒,她憋了好一会儿才没将谢怀璋一脚踹走。

如今谢怀璋终于走了,沈若瑜便缓缓坐了起来。不得不说,谢怀璋在她双膝上涂抹的伤药着实管用,她方才还不大能屈膝,但现下双.腿又能活动自如了。

这让沈若瑜感到愉悦,因为她想趁着谢怀璋不在东宫时也出去一趟,她想要去见秦恪。

是以,待御医说她膝盖上的伤势已经无碍之后,沈若瑜便向凌修提出了自己欲出宫的想法,只是凌修担忧她的安危,不敢贸然让她出宫。在沈若瑜对凌修软硬兼施后,凌修终是松口,同意她出宫,但他有一条件,那便是让他紧护她左右。

依礼,太子妃不得擅自出宫,是以凌修此举对沈若瑜已算是最大的让步。沈若瑜轻叹口气,她终是应了下来。

只是她并没有立即去见秦恪,而是先让凌修护送她去了叶府,沈若瑜让凌修静候于叶府外,她独自去见叶姿柔。

叶姿柔见沈若瑜的到来很是欣喜,然而,沈若瑜却只得硬着头皮给好友泼了盆冷水,告诉她自己来此地实乃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叶姿柔惊讶的目光下,沈若瑜讪讪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柔,你帮我掩护一下,我想从你家后门离开,去见一个人。等我见完此人,我会再回到你家。”

叶姿柔诧异道:“你这是去见谁?怎像是见不得光一般,竟如此偷偷摸.摸。”

“阿柔,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是现下不方便告诉于你。”沈若瑜道,向叶姿柔求助的语气中带了丝淡淡的撒娇,“我的好阿柔,你放心,我定安然无恙地回来。若你不帮我,那可就没人帮我了!”

叶姿柔终是心软的,遂应承了下来。

是以,沈若瑜便从叶府离开,顺利地避开了凌修的耳目,独自朝着秦恪所住之处奔去。值得庆幸的是,秦恪所在之地离叶府不远,沈若瑜熟稔地绕过几条小巷,便到了。

许久未见秦恪,此刻的沈若瑜有些激动,她紧张地抠响了秦府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此人乃常年随于秦伯身边的大管家,沈若瑜唤一声张叔。秦恪只身来到京都,秦伯挂念独子,便命张叔也跟着来了。

“来者何人?”此人正是张叔。

“张叔,是我。”沈若瑜笑道。

来人提着灯笼的手一顿,将灯笼朝沈若瑜靠近了些许,待看清了她明媚的面容,这才大喜:“若若小姐!”

张叔又惊又喜地将沈若瑜迎了进去,他一边为其引路一边说道:“许久不见若若小姐了,公子知道是您来了,定高兴得不行。”

然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叔沉默了一瞬,颤颤巍巍地问道:“不知老奴现在应当唤你,若若小姐,还是唤你......太子妃呀?”

“我哪配当什么太子妃呀?”沈若瑜自嘲一笑,“张叔还是叫我若若为好,别生了分。”

光阴仿佛回到了过去在扬州的那段日子,沈若瑜总是活蹦乱跳地寻秦恪,那时便是张叔相迎。

张叔慈爱地笑着,沈若瑜也笑着,如今好似一切都变了,但却又像是没变。

就在此刻,一道温和清隽的嗓音霎时响起,在茫茫夜色里竟显得额外空灵,“不可!礼不可废!草民拜见太子妃娘娘!”

此人不正是秦恪又是谁,秦恪依旧如往日那般,他身着一件象牙白的云纹衫,头戴玉冠,挺拔如松,他虽为商人,但身上却又有着几分书卷之气,举止温文尔雅。

张叔非常有眼力见地在此刻退下,如今,莫大的宅院里只剩下沈若瑜和秦恪二人。

沈若瑜叹了口气道:“阿兄这是在怨我么?何必同我如此生分。”

秦恪虽同她无半点血缘之亲,但他待她却如长兄一般亲厚,是以沈若瑜亲昵地唤秦恪一声“阿兄”。

“草民不敢。”秦恪客气地说道。

“你先起来,在我面前不必拘谨。”沈若瑜走到秦恪跟前,将他扶了起来,撒娇道,“阿兄,你若执意同我生分,那我在京都便没有能说话的亲人了。”

沈若瑜说这话时还不忘用衣袖遮掩面容,从喉咙间极力憋出一丝哭腔。

果真,话音刚落,秦恪便紧攥住了她纤弱的玉腕,许是意识到了失态,秦恪又立即放开了他。

秦恪垂下眼眸,喉结微动:“若若,可是他欺负你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皆心照不宣。

沈若瑜轻咬红唇,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今日来,不正是找秦恪抱怨谢怀璋的么?

秦恪将沈若瑜带入花厅内,扶着她坐了下来,沈若瑜便滔滔不绝地从刺杀时讲起,到她和谢怀璋又是如何阴差阳错地成亲,再到洞房花烛时两人相看两厌地大吵大闹,最后又到书院时被谢怀璋罚跪,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间,沈若瑜还不忘将谢怀璋的一些恶劣的行径添油加醋一番。

“阿兄,你不知道太子他对我有多么厌恶!如今我的双膝上的大片淤青,皆拜他所赐!今日他恰巧不在东宫,我便找准机会来寻了你,我真的快要在东宫待不下去了!”沈若瑜哭诉道,她平日里不算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可这一刻,在阿兄面前,她卸下了所有防备,将心中的积怨尽数宣泄了出来,登时畅快不少。

而秦恪听到沈若瑜所讲,他的脸色却越发沉重起来,他的手紧攥着一白瓷杯盏,指骨发白。

他忽然有些丧气,闷闷地说道:“若若,是阿兄不好,让你受苦了。”

沈若瑜一愣:“阿兄此话怎讲?”

秦恪苦笑一声:“若当初,我执意......”

话未尽,秦恪却说不下去了,他轻叹一声,将杯盏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此刻秦恪微垂着眼,他那修长的眼睫垂下,掩住了眼底无尽的心疼和悔恨。

沈若瑜见秦恪沉默不语,怕秦恪忧心于她,忙道:“阿兄不必担忧,我会努力同殿下和离的!”

秦恪一惊,他迅速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此话当真?但自古以来从未有太子同太子妃和离一说,殿下他真的会松口么?”

“阿兄,我会努力让他松口的,我聪明着呢!”沈若瑜俏皮一笑。

秦恪看着沈若瑜,许是怕沈若瑜会改变主意,试探着说道:“若若,为何你不试试与殿下培养感情呢?若是殿下倾慕于你,或许他也会对你有所改变的。”

沈若瑜眉头一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般,摇了摇头,“阿兄此言差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太子殿下爱慕于我,但我立志要从事商贾,殿下他为人古板,又怎会对此做出让步?我与殿下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又怎会为彼此妥协?是以,和离于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

秦恪点了点头,见沈若瑜如此坚决地要同谢怀璋和离,他不禁松了口气,笑着道:“若是你真想好了,阿兄自是义无反顾地支持你。待有朝一日你同殿下和离,阿兄便带你离开京都。”

沈若瑜见秦恪如此支持自己,她登时信心倍增,当即便道:“阿兄,我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开口便是。”

“阿兄,我想你以我的名义帮我开个书局,再帮我在书局中售卖话本《冤家笑宴录》,至于其中利润,你我可以分成。”沈若瑜道,“待时机成熟,我会将此事告知于殿下,并借此向他提出和离。”

沈若瑜不仅要让谢怀璋意识到她和离态度的坚决,还要让她明白,她绝不会向他妥协半分,他越阻止她干的事情,正是她着手就干的事情。

经商于秦恪而言并非难事,秦恪非常爽快地就应承了下来,并笑着说道:“若若,不必同阿兄客气,赚来的银两都算你的。”

沈若瑜心下一暖,她有些感激地望着秦恪,她对京兆沈氏这一世家大族毫无留恋,若非秦恪千里迢迢地从扬州到了京都,她恐怕真的就是举目无亲。

她与秦恪又说了许多话,聊了不少事情,又忆了往昔,分别之时都还依依不舍。

秦恪亲自将沈若瑜送到门外,目送着沈若瑜离去,这时,秦恪突然叫住了沈若瑜,“若若!”

沈若瑜有些不解地回过头来。

秦恪温和地说道:“若若,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还愿意将赚来的银两拿去帮助贫苦之人。若是殿下真的厌恶于你,那也不是你的毛病,那是他有眼无珠!”

沈若瑜听闻秦恪这般说,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离开扬州后,难得听到有人这般赤忱地夸赞她。同旁人的拍马屁不同,秦恪的赞美让她感到舒心。

“你记得照顾好自己。”秦恪嗓音微顿,缓缓地说道,“阿兄,永远等着你。”

“阿兄,你也要保重!”沈若瑜朝着秦恪再度招了招手,身影便消失在了街头。

*

这厢,叶姿柔坐于躺椅之上,随手将一块葡萄放到口中,她高声对叶府的家丁们道:“你们记好了,不论凌修在外边如何吵着要见太子妃,都不得将他放进来!”

语罢,叶姿柔又朝窗外张望了一番,别看她一副淡定的模样,其实她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沈若瑜这都去了快两个时辰,都不见回来,她心下也急。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听家丁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劝道:“大人,您歇会儿,如今我家小姐同太子妃还在做事呢!”

凌修吼道:“在下要见叶小姐!还请叶小姐告诉在下,太子妃究竟去了何处!”

叶姿柔一时间竟有些汗颜,方才放到嘴中的葡萄都不甜了,她从躺椅上起身,跺了跺脚,沈若瑜怎么还不回来!

她快要兜不住了啊!

叶姿柔从窗缝中看到凌修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家丁们皆是劝不住,她的手心中尽是薄汗。

她暗自咬了咬牙,与其一直不露面,不如直接迎上去。

叶姿柔从门口走出,她满脸堆笑,佯装讶异道:“何事令我们凌统领如此着急?”

“叶姑娘,多有冒犯,如今夜深了,在下这来接太子妃回去,还望叶姑娘告知在下娘娘在何处。”凌修抱拳道。

“你作为属下,竟然敢管到主子头上?”叶姿柔斥责道,她堵住凌修,“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凌修眼睛微眯,语气强硬:“叶姑娘迟迟不告诉在下太子妃的消息,可是在心虚?”

叶姿柔紧握着的手一颤,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负于身后,“你如此急着偷.窥主子的隐私,我看你才是心怀不轨!”

凌修眉头一皱,作势想要硬闯。

然而,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清脆的女声,语气坚韧,“凌修,殿下过去教你的规矩难不成都被你吞到狗肚子里去了!怎对叶小姐如此无礼!”

恰如久旱逢甘霖,叶姿柔眼前一亮,她脊背都挺直了。

沈若瑜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她轻拢衣襟,好似于睡梦中方起,她紧紧地盯着凌修:“本宫一时困倦,便在叶小姐闺房歇息了片刻,何事竟让你如此急切?”

凌修当即跪了下去:“属下知错,望太子妃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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