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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现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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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知恩连忙跑到一边,查找自己手机上关于唐南枫的一些音频。

【头发】

郑知恩连忙点击收听,唐南枫的声音在整个实验室中响起。

“陈辞岘,嘘,乖了乖了,我知道你等我很长时间,也知道头发做的饰品是只给我一个人的,头发是会长的,辞岘乖了。”

唐南枫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循环播放,听的郑知恩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陈辞岘的情绪算是缓和了好多,缠着张品的头发也终于松开了,掉在地上,诡谲又危险。

郑知恩松了一口气,幸亏上次唐南枫在实验室里研究陈辞岘的时侯预留了一份音频,否则张品必死无疑了。

张品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喘着粗气,回神之后狼狈的爬起来,看着地上的那一缕白发,想要踹上一脚,刚有什么动作,便被郑知恩制止了,“没死成不乐意?”

“他刚刚差点勒死老子,我发泄一下怎么了?”

郑知恩烦躁的抓抓头发,张品一下子没了声音,郑知恩走过去,他蹲下身:“罪过,我帮你做成饰品送给唐南枫。”说完他才拿起那缕头发放在操作台上一顿操作,台面上出现一条小细银链,他给时思宴发消息。

[郑知恩:老大,下班来实验室一趟,老张见财起别心,剪了一段陈辞岘的头发,现在被我做成了细银链,回去给唐南枫戴上。]

[时思宴:嗯。]

郑知恩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要不是他不认识什么唐南枫——是目前唐南枫不认识,他就亲自送过去了。

张品财心不改,看着那条细银链,吃一堑不长一智,伸手想要去摸,被郑知恩一下子抓住手腕,只听“咔哒”一声,张品的手腕就脱臼了。

他疼的嗷嗷叫,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郑知恩,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渣滓,这头发有什么金贵的?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只是剪了一段,你呢?你先一步做成饰品还不是要私藏吗?”

郑知恩听的很是烦躁,抓起办公桌上的玻璃杯就往张品手上扔去,玻璃杯在他脚边炸开,落了一地的碎片,“闭嘴,烦死了。”

郑知恩吸了一口气,说:“机器人的头发很珍贵,你也是知道的,他们的头发做成的饰品只能送给他们的心爱之人,陈辞岘的白发是等待,他等了唐南枫一次又一次轮回,还是没能等到最后,他的白发也只为唐南枫一人做饰品。”

“有一次有个人剪了陈辞岘的白发,那人就被陈辞岘活活勒死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品,“你还要吗?”

那是第一次,是听说机器人的头发可以做饰品,第一次有人剪了陈辞岘头发,第二次的时侯被唐南枫发现制止了,他才发现陈辞岘只听自己的,后来实验会做一些让陈辞岘失控的行为,再让唐南枫哄他。

张品是个惜命的人,他摇摇头。

“哎,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嘛,是要等多久头发才会变长又变白啊,他并没有时老大幸运多少。”一个女人从楼梯上下来,美丽,多情又昭示着危险。

她便是霍河叶,刚刚没算上她,若是她在,她便是小老大,郑知恩也得多多少少的听她的话,霍河叶脚踩高跟鞋,步步摇曳,走下了台阶,她笑盈盈的看着张品,像是没有一点危险:“品哥啊,这机器人的白发固然珍贵,但你违背了实验室规则,可只有一条死路可以走哦。”

她的烈焰红唇张开大笑,高贵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张品,又缓缓放下:“拿下他。”

几个无名小卒冲过去把张品按在地上,郑知恩见状也不由仗着霍河叶的气势挺直了腰板,煽风点火,“提醒你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现在算是玩完了,你也别给你老婆饰品了,反正也戴不上了。”

张品极力挣扎,却发出什么声音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整个人被人架起来,他只能这么的隔空磕头,乞求霍河叶大发慈悲,但霍河叶没看他,却看着郑知恩,几个人抬着张品走到了实验室后侧的房间。

那是一个活人坑。

张品被关了进去,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到他任何求救的声音,或许,他刚进去就被分了尸,关进活人坑的人可是一直饿着的,只能自相残杀,活到最后才能重获自由和光明,才能笑到最后,张品那人,估计一进去就再难见到天日了。

霍河叶隔空伸出手指点点张盎:“收回张品的个人信息,收回他老婆的机器人信息,并对她的记忆进行彻底清除!对一个机器人如此掏心掏肺简直可笑!”

张盎得了命令,低头毕恭毕敬,“是!”

霍河叶这人虽为女子,但心肠有时比男人还要烈,真真可谓是“身不在,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没人愿意招惹她,待张盎退下,实验室的主厅只剩霍河叶和郑知恩两人,郑知恩不说话,只低头看地,霍河叶却一直在意着刚刚郑知恩的动作,头一歪:“哥哥刚刚是狐假虎威吗?”

郑知恩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甘拜下风:“嗯,你是只小老虎。”

“哥哥办事还是不够狠心啊,我们做事不能这么优柔寡断,不用给他们讲清什么,直接推进活人坑就好了。”

今年她26,郑知恩27。

郑知恩看不清神情,“嗯”了一声:“活人坑那个地方,还是进去的人少比较好。”

霍河叶踩着高跟鞋才堪堪和郑知恩不相上下,她走到操作台旁,微俯身看着那条细银链,说道:“也不怪老张见财起异心,这条细银链确实很适合给那个人,”她直起身,“只是我很好奇老大会以什么名义送给唐南枫。”

刚刚霍河叶俯身时,她的衣服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郑知恩微微挪开眼,待她直起身时,郑知恩的直觉才告诉他可以扭过去了。

旧情敌的礼物,对时思宴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

一上午都在家里呆着的唐南枫倍感无聊,中午的饭菜还是撑着灶台慢悠悠的做出的一道简单菜品,几口饭菜下肚,唐南枫算是有点饱了。

太无聊了。唐南枫又坐着轮椅回到自己的卧室我是他提不起任何兴趣,也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又在心里默默祈祷让那位陈来自己的梦里陪自己。

唐南枫在梦境中听到了小声抽泣,他走过去,唐南枫才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中是健康的,之前也是,这是他刚注意到的。

陈坐在那里,白发斜放在胸前,唐南枫俯身问他:“你怎么了?是在哭吗?”

陈捧着一缕头发抬眼与他对视,他并没有哭,但是神情很伤心,唐南枫觉得那个声音就是他的,“你怎么了?”

“我的头发,”陈把手捧在唐南枫面前,“它是你的,可以给你做成饰品。”话音刚落,白发在陈辞岘的手机就变成了一条细银链。

唐南枫表示很震惊,“给我的吗?”

陈点点头,唐南枫抱住他,但唐南枫还是可以听到哭泣的声音,他说:“嘘,乖了,乖了,头发是会长的,不哭了。”

声音终于停下,陈拿着那天细银链为唐南枫戴上,他的头发是半长发,被陈束起来,撇到一边,露出纤长的脖子,一条细细的银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在黑暗中闪着亮光,完美修饰着唐南枫的脖子,充满着色·情,陈看着,喉结上下滚动着。

陈凑近在唐南枫的脖子上留下一吻,唐南枫捧着他的脸,手指轻抚陈的白发:“你叫什么名字?白发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让陈亲吻他,陈只好解释,“名字是我的秘密,你还没有权限查看,你总会知道的,至于白发,唐南枫,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很久。”

唐南枫抵着他的额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以后不会了。”

“不,你永远都会,我们永远都走不到最后,唐南枫,”陈闭上眼睛,“每次都会忘记我,每次都要我主动去找你,唐南枫你还要忘记我多少次啊。”

“对不起,我找不到你了。”

“你已经找不到我很久了,唐南枫,”不知为何,唐南枫觉得陈的“唐南枫”比时思宴的“南枫”还要让人心动,“你什么时候可以再找到我啊?”

唐南枫张张口想给陈一个确定时间,但他发现他开不了口,他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突然感觉到肩膀一沉,陈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声音闷闷的,“别总是对我说对不起,唐南枫,爱是没有贵贱对错之分,你已经对我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了。”

“我相信你说的,你总会找到我的。”陈抱着他,“再不行我再去找你也行——让我抱抱,我很想你唐南枫。”

陈的每句话都会念一句他的名字,这些话是对唐南枫说的,也只对唐南枫说,别无他人,就算有个和唐南枫同名的人,这些话也只会对陈面前的这位唐南枫说,也只有他一个人。

被人抱住的那一刻,唐南枫整个身体都是僵的,陈的白发瘙痒着他,唐南枫最后也还是抬起了手抱住了陈。

陈已经好久没有被拥抱了,他很想念这种感觉,想溺死在这温柔乡,乌托邦之中,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陈亲吻了一下唐南枫的脖颈,对他耳语,“下午好唐南枫,你该醒了,我要消失了。”

说完,陈便消散了,唐南枫的拥抱落了一个空。

唐南枫睁开眼睛,他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4:32,他就是困的厉害,午休睡了4个小时之久。

忽然记得睡梦中陈为他带上的细银链,他伸手去摸,空空如也,唐南风哑然失笑,嘲笑自己睡梦中的东西又怎会真实存在于现实之中的。

下床也是无趣,所以唐南枫选择在无趣中挑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玩。

唐南枫又不是什么跟不上潮流的人,虽说时思宴给他的通讯器上除了常用的几个便没有了,但他还是下载了一些娱乐软件。

娱乐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了,不多久门铃被按响了,唐南枫翻身坐上轮椅摇到客厅为来人开了门。

“当当!”时思宴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条细银链搭在他的四指上,剩余部分随着风摇曳,但他并没有太开心,“送你的礼物。”

唐南枫说了一声谢谢,伸手接过它,眼睛忽的睁大了,梦境中陈给他的礼物出现在了现实,还是时思宴送给他的。

这是巧合吗?

唐南枫又抬头看时思宴,眨眨眼睛,仿佛想让他有个说法,时思宴看他这表情就知道陈辞岘在梦境中暗示过唐南枫了,他走进家门说:“是位故人送给你的礼物。”

陈辞岘:卡卡(拿项链),送给唐南枫!

时思宴:(两指捏着项链)哦。

唐南枫:哇哇!谢谢你,也谢谢那位故人。

只有时思宴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6章 现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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