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也不完全是。”捷律笑着回答。

“因为晓月吗？”灵昕侧过头去看着正躬下身子搭着烤架的少女，微微笑着。

“是的，按照我和它讨论的结果，她是极有可能一生都无法突破10段的，虽然九段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望尘莫及了，不过好说歹说，少年总该有梦想，否则就囫囵一生了，何不朽木浮萍孤注一掷。讨论出这个猜测时，我以为她会伤心难过，不过她并没有气馁，也并没有不甘心，甚至连波澜都并未掀起半分，你可以猜猜她当时说了什么。”捷律爬上了灵昕的腿，靠在她的腹部，说着，问着。

“不知道，我和她其实也没有很熟，不过在做朋友这块上我已经认定她会是我毕生最为重要的了，还没想好你的位置呢。”灵昕低头笑着，声音却如古琴音色般令人悦耳。

“说不准以后这位置上的会是我呢！还是可能的吧，至少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对吧！”捷律望向晓月，毫不忌讳。

“打不准，但可能性还是挺小的吧，不过嘛，很高兴认识你，捷律。”灵昕轻快地摸了摸它的头。

“哦，说偏了，告诉你吧，她当时说“弱者没有能力去约束强者，更没有资格去管束一位有自由心的强者，甚至连让她停下脚步都做不到，所以，我绝对会比死去的那位更强”，很反常但又很符合她，一般人怎么可能这么说啊，然后我就认定她了，作为此生值得结交的朋友。再之后她的就带我去见了你，就因为你的事情让我忙到了现在，感动了吗？我可是把你的地位放得比她还高诶！”捷律抬起头看着灵昕，很是担当，一副责任心泛滥的样子。

“可是一个月内，不都是她在照顾我吗？”灵昕看着她的样子，学起晓月的表情打趣道，一针见血，没有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

“呃，这个，好吧，完败了。”捷律看向走来的晓月，黯然神伤，又挨近了点与灵昕之间的距离，想借此打消心中的挫败感。

“说什么呢？聊完了吗？”晓月坐在地上，挨着月咨询。

“聊完了，也清楚多了个朋友呢。”月盯着晓月的脸笑了笑。

“是吗！捷律，很可以啊，为了这件事我可是花费了足足一个月时间哦！”

“托你的福，既然你来了，就先聊聊关于灵昕的问题吧。说实话，有些失败。”捷律依旧坐在灵昕的腿上，倚靠在她的腹地，仰头看起了清洁如玉的下巴。

“还是之前那样，她的晶兽化不能停止，至少目前做不到，你这边有什么新的法子吗？”

“月说她之前昏迷是遇见了一样的自己，那应该就是死去的魂体了，我建议杀了它，这样应该一切都会结束了。至于晶兽化，就比种类不同的晶兽长得也不一样，月现在的一些特征外貌也有效仿那只死兽的可能的可能，所以那位的魂体消失，月趋向晶兽的变化也该停止，至于目前已经改变的，我认为一些会以月原来的样子为依托再变回去也说不定。观察月之前的状态，我推测只要陷入昏迷，她就很有可能会到那个黑不拉几的地方见到那个死兽，你对此应该可以办到吧！捷。”

晓月半眯着眼，低头看着，款款深情。

“我靠，你这什么眼神，挪开，真受不了。以我的幻术应该可以做到，但要是灵昕被杀了怎么办？”

“所以才找的你嘛！既然是你的术，你当然也可以进去的嘛！”

“我你…你打的这算盘！算了，不与你争嘴吃石头了，我同意了。”捷律跳下灵昕的膝盖，小跑向了已经鼓动发出铁器碰撞声的锅具。

“走吧我们也先去吃饭，都快饿到明天了。啊，不对，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晓月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月，快步跑到了烤架旁，安置出了椅子和一张桌子。

多梦如月，起于折叠。

山中的薄雾已经约好方圆的同伴，立誓以地为盘，降天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