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没之前那么浮躁了。
这是好事。
故事开始于十年前的娱乐圈。
那时候的圈子,有些人想走捷径,有些人想靠自己。但无一类外,选择靠自己的这批人成了一个滑稽的笑话。
这不是一句鄙视的话,而是事实。
在很多人依靠某种力量来帮助自己一飞冲天时。
那么跟他们志向相悖的人,将会被他们打压到泥土里。哪怕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儿,在他们眼里,都是挑衅。
出卖自己身体,带上沉重枷锁的灵魂。
跟他人交易,得到所求。但又想平复那颗比指甲盖还小自尊心,便手段狠厉地折断别人的脊梁骨,拉着对方一起在这片泥潭里沉沦。
小龙套杜元的师傅谷沐阳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年少志气飞扬,入圈多年依旧稚嫩,对于某种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经纪人曹子林,被别人给出的丰厚报酬迷住了双眼,毫不留情将艺人“卖掉”。
谷沐阳在家人的保护下长大,他身上的纯粹是很多人没有的,多年的成长中,环境促使他的性格更接近于非黑即白。
被经纪人灌醉、下药,送到别人床上,是他这辈子见过唯一一次黑暗。
在他的观念里,曹子林就是在犯罪。
*
那天,昏沉的意识有一丝清醒,还未睁眼就觉得眼皮发紧。身体其它部位的知觉,晚一步而来。
膝盖、大腿内侧、屁股、腰、大臂、喉咙、嘴唇再到艰难睁开的双眼,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酸涩、难以用力。
谷沐阳觉得自己是瘫痪。
昨晚遭遇了什么?
不敢深想。
“醒了?”声音冷冽,像是冬天里刺骨的寒风。
还在床上艰难挣扎的小演员,停住了想要坐起的动作。身体颤抖,握紧了支撑上半身的手,指甲盖因为用力显得苍白。
没有要抬头的动作。
一张支票被质地坚硬的名片,压在床头柜上,“既然你不想交流,我也不多说。想要什么打电话,我还有事,不多留。”裁剪得当的西装,包裹着精壮的身躯。板正的领带旁别着一只炒到天价的胸针。
国外留学归来参加朋友为自己办的接风宴,从不碰酒的习邺一个没注意,中招了,味道清淡的果茶给他上了一课,无花果酿的高度烈酒,一杯撂倒。
当时执意为自己介绍床伴的发小,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可不小。敢向伸手的同是还要掂量他自己够不够格。
给跟随自己回国的助手打过电话,再回房间是就看到,正在床上自闭的小演员。
其实昨天在这场性·事中,有过一刻的清醒。知道对方是中了药,想过要停下现在的动作。可触碰之人的身体带给他,没接触过的世界。理智被身体的本能压下,忍不住跟对方共沉沦。
理智再次回归大脑时,身下的小演员已经因为“过度运动”,昏迷过去了。
在衣柜里取下浴袍穿上,抱着未披寸缕的谷沐阳进入浴室。虽然没经历过,但这种事,有脑子就应该明白,不清洗的后果。
像条咸鱼一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对待易碎瓷器般,将昏睡之人清理的干干净净。用柔软的浴巾把他包裹住。房间里设置的座机跟前台留言,开了间新房间。今早的两人是从凌晨三点订的,新房间里醒来。
楼下的兵荒马乱,两人一无所知。
整个楼层的房间被持枪的特警冲入,有的在进行晨起运动,有的身无一物地抱在一起。这个楼层,好像是专门用来进行某种交易的特殊场所。
矮的、胖的、黑的、丑的、各种各样的光裸躯体蹲在201房间的墙边,一排排一列列。
这是上面对娱乐圈的第一次冲洗,作为掌控方的某位高层被逮捕,一路顺藤摸瓜,拔出这些蛀虫。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眼望到尽头的生活。
从楼上下来的习邺,满脸寒霜地看着一个个被压进警车,衣着凌乱的男男女女。
天凉了,该让某些人吃不上饭了。
身上散发的冷气把瞌睡司机吓醒。赶忙把注意力放在进入车内的□□身上,通过后视镜来观察老板的一举一动,生怕被殃及池鱼。
黑色卡宴的引擎声响过后,给车后一行人留下不甚清晰的车尾气。
*
在床上躺尸的谷沐阳用尽全身力气,拿到床头柜上被放置的规规矩矩的手机。双手颤抖地拨打老妈的电话号码,一阵活泼的铃声过后,传出温柔的女声。
“妈……”刚落下一个字,小可怜就已经哽咽起来。
谷沐阳家里从政,妈妈是京市的副市长,爸爸是最高人民法院的检察官。两人能有这样的成就,身后本家的势力更不容小觑。身为家里的幺儿,从小到大的方方面面,都是家里给铺平的。唯一一次跟家人闹矛盾,还是在年前,大哥二姐一个个没有说明的的出国。
家里的孩子都是在成年时放手的,想到那一步得自己去拼。上面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他们擅长的领域里工作。(到底如何,作者就不再这里赘述。)
知道小弟进入娱乐圈,没有一个人是放心的。不借助家里的权势,一步步在表演这条路上走出自己脚印,谁也没向他伸手的情况下。如今的谷沐阳已经是圈里的二线演员了,这么多年以来,在圈内摸爬滚打没少吃苦。每次因为自己的不陪酒、不参加私人聚会,被拿掉了一个个的影视角色。
但他从没放弃,从最不入流的小角色开始,就算是一闪而过的角色,都会用心专研。三伏天穿上厚重闷热的盔甲,冰天雪地里在冷掉牙的湖里当尸体,一场场一幕幕都刻他的记忆深处。
说来可笑,相处十年的好朋友兼经纪人,竟然因为某样东西把自己送到别人床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多年好友说捅就捅,他是真没想到对方本相藏得这么深。
跟母亲道完前因后果,沉默在两人间徘徊。“那个人是谁?”这句话明显有些咬牙切齿,语气不被察觉的加重。
“不知道,我没敢抬头。”在母亲开导下,渐渐释然的谷沐阳,依旧有些难过道。
苏佟女士:“……”
突然想起什么的迷瞪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啪”的一声脆响。
忍着不舒服,艰难爬向另一头。
一把拿起柜子上,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名片和已经写好名字的支票,一字一句地念出印在上面依旧笔势苍劲的某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习邺?好熟悉的名字。”谷沐阳边念边喃喃自语。
苏佟女士听到事件另一主角的名字,一时间有些震惊。
“隔壁老姐妹他家的儿子回来了?”
习邺出国时谷沐阳还是小豆丁,一个少年天才,一个根本不记事。
当时在家长圈里“杀疯了”的习·天才·懂事·邺是无数少年的噩梦,在他阴影下长大的谷慕辰可没少跟对方干架,拍马都追不上。
解放那年,在他十一岁。对方求学去了德国,听说现在已经是工程院院士了。
“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我给你解决,你先按部就班地拍戏。”苏佟女士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忙音。
他老妈这是怎么了?
放下心中的疑问,整理好破碎的心情,才注意到楼下的警笛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拖着酸痛的身躯,趴在靠近街边的窗户上,悄咪咪的向下看。
“呕吼!抓什么呢?这是。”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眼球,忙拿着手机往下照,在放大的镜头里发现背刺自己的经纪人曹子林,鬼鬼祟祟的正往被抓人群里找寻着什么。
【喂,系统,你说任务主角会不会被抓啊?】
【不会。】
【为啥?昨天的计划没成功?】
【主角攻半夜又开了一间。】
本来就是想把主角受,送进主角攻床上的曹子林。趁着主角攻炮灰发小的计划,大蛇随棍上,正好把任务对象凑齐。
老掉牙的套路就是管用。任务进度一夜间猛涨50%。令一人一统振奋,反正身体原主也不是啥好货,最后的惩罚,在任务结束后也就万事大吉,坐牢还是吃枪子儿,根本不care。
不计后果式完成任务,已经算是宿主里最正常的了。跟他聊天的系统,默默攥住宿主精神海里小帆船的船沿。祈求宿主赶紧完成任务,回到系统空间。
再拖下去宿主要疯啦!
慌忙按住统脑的尖叫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世界发展的很快,任务者曹子林原身做过的坏事被苏佟刻意调查出来。
再跟谷沐阳见面时,是在法庭上。
跟主角攻习邺一起来的。
两人订婚了,双方父母扯的线。
在老一辈人的传统观念下,按头在私下举办了订婚宴。发生关系不在一起简直是倒反天罡,况且两家早就有结亲的打算,也不知道谷沐阳的母亲,苏女士是怎么办到的。
在之后推动同性结婚的政策里也出了一份力。
不把任何事儿挂在心上的谷沐阳,真没想到事情会荒唐到如此程度,明明长大后没见过几面,明明任何事都依自己的家人,为什么在一场意外后发生了变化。
期间种种,习邺当然有话未讲。
说来不光彩,从小顺风顺水的某天才,连爱情都是算计来的。
巧合怎么可能遍地开花,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污浊的。
没头没脑的谷沐阳除外。
以后的道路有习邺为他披荆斩棘。
世界二:末世危机
被人陷害的可怜“小白菜”×为情所伤的“清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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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演员x投资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