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余雪起床的时候，身边没人

浴室里传来楚终南动听的歌喉。

费余雪“……？”大早上的洗什么澡。

楚终南洗完打开门，腰间围了个浴巾就走出来。

“醒了？”

费余雪坐在床上，平时清醒冷淡的样子不复存在，呆愣愣的盯着楚终南看。

准确点说，应该是看着楚终南裸露出来的肌肉。

身上还挂着水珠，沿着肌肉线条，慢慢的从腹肌上流下。

费余雪直大胆的眼神，一寸寸扫在楚终南裸露的薄肌上。

楚终南难得被看的不自在起来，感觉被费余雪眼神扫过的肌肉，都开始跟着发热。

楚终南跳过去，用被子捂住费余雪的头。

“色鬼，贪图我的美色。”

楚终南在被子里面，反抗了两下，楚终南把人抱得更紧了。

“不许睁眼，我换裤子。”

费余雪小幅度的点点头，隔着被子，楚终南都看的心痒痒。

楚终南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才放开对方。

楚终南换完衣服，回头看费余雪，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紧紧闭眼。

楚终南放轻脚步声，悄悄地走到费余雪面前。

皮肤白皙，棱角分明，鼻梁不像楚终南的直挺，而是恰好的长出了一个漂亮的驼峰，精致却又不失男性的攻击性。

多看几秒，楚终南感觉自己早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现在又开始发痛了。

楚终南狼狈绕道，爬到自己床上，捂好被子。

“好了。”

楚终南捂脸道。

费余雪转头，看见对方红着耳朵，还把脸给捂上了。

“怎么起来这么早？”

楚终南翻身，趴到床上，声音闷闷“出去和瑞瑞玩了。”

“你们两兄弟的特殊感应？”

“他主人应该也住在我们附近，早上溜它的时候，闻到我两的味道了，在那叫。”

费余雪回头看看厚玻璃，这么不隔音？

其实是楚终南大早上被燥醒了，跑到阳台冷静的时候，和瑞瑞远远地来了个对视。

瑞瑞一看见他，叫着就要跑过来，身后牵着它的，是昨天的男生。

楚终南不想费余雪被吵醒，更不想费余雪和对方相遇，

楚终南轻轻一翻，翻出阳台，和瑞瑞来了一场双向奔赴。

对方一看楚终南竟然直接翻出来了，停顿片刻，松开抓住绳子的手，放任两兄弟相认。

楚终南和瑞瑞会晤成功后，楚终南牵着绳子，狗带着他去见自己的主人。

楚终南把绳子递给对方，“早上好，又见面了”

对方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接过绳子。“早上好，一起走走？”

“行。”

对方蹲下，解开了瑞瑞的绳子，瑞瑞很开心，又蹦又跳。

“现在人比较少，可以放它自己玩一会儿。”

瑞瑞撒欢闹，到处跑了一会儿，又回来，缠着他们两个绕。

楚终南有点迷惑，昨天也是，瑞瑞总是试图把他和费余雪绕在一起，他还以为是狗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在撮合他们呢。

“边牧，本能发作了。”对方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

“啊？”

“它把我们当羊了。”

对方蹲下，揉揉激动画圈的狗。

“自己去玩，别跑太远。”

说完，瑞瑞就跑了。

楚终南“……？”这狗成精了？

“果然狗是狗，边牧是边牧。”楚终南拍手称赞。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天，

“我叫楚终南，终南望余雪的终南。”

对方笑着说：“我叫毕钦，钦点的钦。”

毕钦问到“你是A市二中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也是？”

楚终南挑眉，对方如果是A市的，那早就该声名远扬了。

毕钦笑着解答：“我不是，我在隔壁省读高中，但二中很有名，有幸见过昨天你那个同伴的英语演讲。”

楚终南警铃大作，坐直身体。

“昨天？那么远你都看见了？”

“虽然我视力不错，但是没有完全看清，但上次新生的英语演讲，我看见你了，在他旁边，所以猜了一下。”

楚终南心里捶胸懊悔，失策失策。

高一开学的英语演讲比赛，是和隔壁省一起办的，最顶尖的几所高中，一起搞了个直播演讲。

他当时死皮赖脸，跟在费余雪旁边，假装参赛队员，估计一起被放在直播镜头里了。

“你当时也参赛了？”

楚终南可记得，这个只有参赛的和评委可以进入直播间。

“嗯，不过我输给了我室友，没能进入总决赛，但还是被室友拉去陪他参加总决赛了。”

楚终南压下心里的酸水，夸奖道：“厉害厉害！”

毕钦谦虚道“那里，你的朋友很厉害，第一名。”

楚终南有点骄傲，觉得理应如此。

两人商业互夸的途中，瑞瑞终于撒欢儿回来了，

楚终南使劲撸狗头，撸完之后，提起裤子就走。

毕钦牵着瑞瑞，和楚终南告别。

楚终南原路返回，轻轻松松又翻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费余雪还在睡觉，楚终南蹑手蹑脚，走到费余雪床边蹲下。

捏捏人的脸，悄悄地抱怨他“怎么那么多人欣赏你？”

费余雪眼睑轻轻扇动，楚终南赶紧收手。

楚终南拍拍自己的心脏，站起来，往浴室走。

……

“你们两，注意安全啊，跟着大部队走。”陈瑜叮嘱道。

楚终南背着个包，费余雪手里那个一根爬山棍。

“干妈，放心，我两又不爬山，咋们坐缆车。”

楚终南带着墨镜，走过来，揽住费余雪。

“拜拜！”

“拜拜。”

楚终南和费余雪坐在缆车上，回头朝四个家长道别。

“咋们坐到山顶附近，我把酒店定了，到时候咋们睡一晚，明早爬个几百米，就可以到山顶看日出了。”

楚终南拿出地图，展开给费余雪看。

费余雪扫了一眼，点点头。

“那我为什么要带爬山棍？”

楚终南接过棍子，掂量了一下。“不知道，我爸给你的？”

费余雪点头。

“可能为了赶猴子吧？”

费余雪笑了，“你以为这里是峨眉山？”

两个人都想到了以前去峨眉山，遇到的臭猴子，简直是山土匪。

楚终南翻开背包，把口香糖递给费余雪，

“小心耳鸣，这里海拔升的太快了。”

费余雪接过来，吃了一片，耳朵果然没有刚刚被堵住的感觉了。

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费余雪微微偏头，把脸埋到楚终南肩上。

楚终南愣住，

半响，楚终南艰难问到：“你要墨镜吗？”

费余雪小幅度摇头，懒懒的，不愿意动，像一只眷恋主人的猫。

楚终南就是那个惊喜若狂，却一动不敢动的主人。

“困了？”

“嗯，今天好累，到处跑。可惜没有看见瑞瑞了。”

今天才看见瑞瑞，并且还加了瑞瑞小主人微信的楚终南，默默转向窗外，

戴着墨镜就是好，看着太阳都不刺眼了。

哪怕对方只是偶然提起一句费余雪，楚终南都想要斩断一切可能。

楚终南也知道，这样是有点病态的，

但是这种事，熟能生巧。

整个中学时代，能靠近费余雪的桃花寥寥无几，绝不是因为费余雪没有魅力，而是他身边实在铜墙铁壁，楚终南守的太紧。